再过几天便是立春
谁最早感知春天到来的脚步声
莫愁冬日寒入骨,开过梅花便是春
从一颗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到一朵朵傲然绽放
散布在园内的梅花
泄露了春天即将到来的消息
“忽然一夜清香发,
散作乾坤万里春。”
梅花次第开放,淡红色的梅林如云似雾,红色的花苞星星点点,缀满枝头。花间人影攒动,时有快门声响起,组成一幅恬静浪漫的图画。
梅花是中国的传统花卉,是岁寒三友之一,与兰、竹、菊并称为“四君子”。其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被民间当作传春报喜的吉祥象征。
中国人爱梅,自栽培梅花的3000多年前始,《尚书》《诗经》中就有不少关于梅花的描写,人们不仅食其果肉,还将其作为祭祀、调味、酿造和馈赠的佳品。从汉代起,我国开始了观赏梅的种植,后世称之为“艺梅”。到了唐代才开始有朱砂梅的品种,就是今天人们普遍看到的“红梅”。艺梅的高峰期是宋代,也是梅花文化发展的一个集大成时期,关于梅花的诗词、绘画作品数不胜数。
梅花,是古人笔下的“常客”。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这是南北朝的陆凯送给好友范晔的一首诗,随诗同赠的还有一枝梅花,表以真挚的情感。后人常以“一枝春”作为梅花的代称,从此梅花的美好形象便烙在了人们心里,而折梅赠友,更是流传千古的佳话。
在仙居历史上也有不少文人墨客为梅花倾倒。
吴清叔为宋时仙居儒学的代表人物,其名即带有梅字,曰梅卿,并曾写有《早梅》一诗。
元明时期,仙居文人对梅花的喜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著名的有元代的隐士翁森和吕六松。
宋末元初的翁森,其对梅花的喜爱几乎达到痴迷的程度。在其留存的一百二十余首诗中,咏梅的占据了百分之八十左右,最为有名的是其《百梅咏》(《仙居文献录》第一辑收录),以神、真、人、尘、春五个字为韵,二字题的五十首,始古梅,终官梅;三字题五十首,始庭前梅,终全开梅,合计一百首,写尽梅花的种类和情态。
吕六松对梅也颇为喜爱,常以梅花为题,标榜自己的清高自傲,隐而不仕。
明初时,有名高德至者,隐居于城南的荐阳之谷,虽然周遭并未种植有梅花,却以“梅所”名其居。为此,儒学大家方孝孺写了篇《梅所记》,以彰其德。又有吴廉,隐居不仕,作诗曰“十年不作长安梦,闲对寒梅数落花”,其别墅中广植寒梅。明末则有张日宣,因为喜爱梅花,写了《梅花诗》百首。
清代,仙居文人们会时常将带有梅字的词组作为自己的号。如乾隆年间的王汝贤,号梅臣;咸丰年间的王朝恩,号梅巷。尔时,仙居境内常有“霜林红叶都飞尽,但见前村数点梅”的景致,不仅农村种梅已经非常普遍(或为杏梅),而且世家大族的文人还有成片种植,以作怡情观赏之用的。
仙居有文献记录的最早辟园植梅的始于清代。据王魏胜的《朱亢宗传》记载,东门朱亢宗(字紫苼,道光丁酉拔贡),数次科举落榜之后,遂绝意仕进,“手植梅花成林,终日啸咏其下,著书自娱”。
朱亢宗对梅花是情有独钟。不仅不远千里自余杭买梅花以船载回仙居种植,并以梅名其斋,称梅斋、香雪山房,著作如《百廿梅斋杂文编》《红梅仙馆外集》也都以梅花命名。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朱亢宗还编写了一本记载有五十多种梅花的《梅花谱》,是古代为数不多的研究梅花的专著之一。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穿越历史时空,梅花依旧傲然挺立,愈久弥香。
现如今,绿道、市民公园、永安公园等地的梅花竞相绽放,即将进入最佳观赏期。美景不待人,赏梅需及时,约上三五好友,一起去邂逅“梅”好时光吧!
周伊萍/文
张宇 项展宏 沈芝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