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则笑话,说的是两个仙居的男子在飞机场候机厅相遇,甲在国内某城市经商,乙在德国做工艺品生意。乙跟甲开玩笑说:“嫂子不在身边,在外采了不少‘野花’吧?”甲说:“在我那个城市里,经商的仙居人少说也有上千人,若是跟别的女人一起吃顿饭,家子老婆便了如指掌。”甲跟乙说:“你老兄在国外,天高皇帝远,可以放心大胆找洋妞了。”乙说:“你以为仙居人在德国就我一个?多着呢!上街没走几步,冷不丁会在你前面冒出一个仙居人来。”两位老兄感叹道:“地球太小了,仙居人在外太多了!”
这则笑话不是说仙居的男人喜欢寻花问柳,而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仙居人在外闯码头的不乏人数。
仙居人如奔腾不息的永安溪水,敢闯敢冒、奋勇开拓。仙居全县四十五万的总人口,如今已有十万多人在国内外闯市场,个个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在国内,可以说所有省会和地级市,都有仙居人在那里经商或搞其他服务业。仙居的服装经销业、油漆经销业、干洗业、小吃业、废银回收业这五大行业,成为名闻遐迩的五大产业大军。
在江苏常熟,流传着仙居人造就了一个大市场的动人故事。说的是占地面积近四平方公里、全国交易量排名第三的常熟招商城的崛起,是完全靠仙居的服装经销商给促动起来的。二十多年前,许多仙居人走出大山,结伴来到常熟汽车站前面的马路上摆地摊,经营从广州、福建批发来的服装。市场管理者常常把他们当作资本主义尾巴来打击。仙居的这些“资本主义尾巴”们,不得不采用“你追我跑,你走我销”的游击战术。常熟的市场管理者被仙居人的这种游击战术搞得又苦又累,对仙居人这种百折不挠的经商韧劲真是又恼又敬偑,于是他们从“堵”传变为“疏”,搭起了简易的露天市场,让仙居的这些经商的“游击队员”集中经营。此后,仙居人来常熟经商的越来越多,最多时高达五万多人。常熟的招商城于是不断发展壮大,形成了今日的规模。
常熟的人们赞叹道:“仙居人闯劲真是没得说!”
在云南昆明的服装行业界,仙居人的名声也不少。
仙居人王国辉、王长虹俩兄弟白手起家,在昆明创办了奥斯迪制衣实业公司,他们生产的奥斯迪服装,成为云南省首屈一指的服装品牌,并成为国际名牌产品。王一敏在昆明创办的潇洒服装有限公司,以及杨氏三兄弟在昆明创办的美佳丽制衣有限公司,也颇具声势。仙居人在昆明形成了一支有一定规模的服装产业大军。
“出外闯市场,要有龙虎胆!” 在市场经济的风口浪尖上冲浪,的确要有开拓进取的胆魄。仙居人一生下来,似乎都吃过龙虎胆,个个胆大包天。比如废白银回收这一产业的形成,开始也是受到工商行政部门的严厉打击,轻则罚款,重则法律制裁,但仙居人认定废白银回收利用,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于是便冒着风险在全国各大城市回收废白银。如今这一行业得到了国家的肯定和鼓励,仙居回收废白银的队伍不断壮大,他们远赴全国各地及至越南、俄罗斯等周边国家回收含银的废料废液,年加工交易白银高达五百多吨,相当于全国白银总产量的四分之一。
仙居创造了“没有银矿却是产银大县”的人间神话。
说起仙居的小吃业和干洗业在全国分布之广,有人用这样话来概括:“仙居人身无分文,走遍全国饿不死,走遍全国不用洗衣裳。”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全国大小城市都有仙居人开的小吃店,都有仙居人开的洗衣店。
油漆经销,仙居成为龙头老大,每年有五千多名仙居人,常年在全国各大城市开店搞油漆批发。他们成为全国各大油漆企业发展的重要人力资源。
提起仙居的工艺品,人们总觉得仙居人有三头六臂。要不然为何跟精明的外国人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为何能在德国、法国、美国、加拿大等欧美国家设立办事处,直接跟老外洽谈工艺品业务?
因为仙居人有豪气,有胆魄,有才智,有胸怀。
仙居人敢闯敢冒、开拓进取的精神,和走南闯北独领风骚的事迹,逐渐成为许多专家学者研究的热门课题。
有人说:“谁小瞧了仙居人,就证明谁的无知。”
这么说有点言重,但生长在万山丛中的仙居人,其胆魄和闯劲,的确会让山外人“看不见,猜不着”。
( 此文刊发在《台州晚报》“人文专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