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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界眼中金庸小说价值的变迁:从通俗读物到文学经典

仙居新闻网   发布时间:2018-11-05   字体:【  


  武侠小说泰斗金庸逝世,留给世人十五部武侠经典。关于金庸武侠小说的文学价值,是大众的通俗读物,还是真正的文学著作?斯人已逝,随着时间推移,对金庸作品的评价自会越来越清晰。
 
  “金庸是很多网络作家心目中的大英雄,网络作家群对金庸很有认同感和崇敬心,以至于创作、艺术方面的模仿是非常直接的。”在中国作协网络文学研究院副院长夏烈的微信社交圈里,他所认识的网络作家都在悼念这位“武侠宗师”。
 
  最早一批网络武侠作家视金庸为他们的“文学之父”。从武侠到玄幻,他们从金庸身上看到创作通俗小说的前景。
 
  “如果没有看到金庸的小说,他们或许无法走上网络文学的道路,转而去做纯文学了。”夏烈说。
 
  金庸曾坦言,武侠小说本身是一种娱乐性的东西,但我希望它多少有一点人生哲理或个人思想,通过小说表达一些自己对社会的看法。
 
  金庸作品在华人世界里吸引了整整几代读者,长盛不衰。“金庸笔下的大侠,契合了普通人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和人生境界,读者能在他的作品中找到自己人生经历的投射。”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宁稼雨说。
 
  “比如说,《侠客行》主人公石破天尝尽了人世间种种不如意,最后一步步逆袭,读者看完也会把自己带入到这样的人生经验中去。”夏烈说。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浙江学刊》主编卢敦基是金庸先生在浙江大学人文学院的博士研究生。他说:“金庸小说其形式是古典的,从它的章回体结构就能看出来,但是内核思想是现代的。”卢敦基说,旧文学的样式却蕴含新时代的观念。
 
  天津市文联主席陈洪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提出过,金庸的作品是“500年后的《水浒传》”。“现在看,金庸作品是通俗小说,好像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其所达到的水准、所产生的社会影响,都会随着时间流逝经典化,如同《水浒传》一开始也是如此,但是今天研究文学史,《水浒传》是绕不开的。”他说。
 
  在很多学者看来,金庸一直不断探索和创新,突破了“武侠”乃至于“英雄传奇”两种文类的框架。“这也是为何金庸小说和一般的武侠小说、一般的通俗小说不同。”陈洪说。
 
  他认为,金庸作品有文化的厚重感,从传统文化里借鉴吸取了很多养分。比如,《射雕英雄传》里郭靖拒绝成吉思汗,《天龙八部》里萧峰拒绝耶律洪基,《笑傲江湖》里令狐冲拒绝任我行,很明显符合孟子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大丈夫的行为。
 
  中国传统书画研究者、上海书画出版社编辑苏醒说,金庸先生对中国古代书画非常熟悉,拥有自己完整而令人惊讶的中国绘画观,并将其渊博的学养潜移默化地融入自己的小说中。
 
  据苏醒介绍,金庸武侠小说提及了一批中国古代著名绘画作品,他以巧妙笔法,将真实的绘画作品及中国古代著名绘画大师融入武侠小说中。
 
  金庸笔下人物中出现过通晓琴棋书画的武术高手,有的还将颜真卿、怀素等古代书法大家的笔法融入武学剑法中。通过黄蓉等人的口述,金庸的绘画观变得栩栩如生,容易为年轻人所接受。
 
  “金庸作品最征服人之处,在于他不仅将真实的历史人物融入虚构的故事情节中,显得真真假假,变幻莫测。同时还实现了‘创造性转化’,让原本看似深奥繁复的中国古书画知识变得无比生动。”苏醒说。
 
  当然,金庸的作品也有可商榷之处。陈洪说:“研究当代文学,金庸作品是绕不开的。”
 
天龙八部
 
  从1963年开始创作,历时4年完成。前后共有三版,并在2005年第三版中经历6稿修订,结局改动较大。
 
  小说以宋哲宗时代为背景,通过宋、辽、大理、西夏、吐蕃等王国之间的武林恩怨和民族矛盾,从哲学的高度对人生和社会进行审视和描写,展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生活画卷,其故事之离奇曲折、涉及人物之众多、历史背景之广泛、武侠战役之庞大、想象力之丰富当属“金书”之最。书名出于佛经,有“世间众生”的意思,寓意象征着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背后笼罩着佛法的无边与超脱。全书主旨“无人不冤,有情皆孽”,作品风格宏伟悲壮,是一部写尽人性、悲剧色彩浓厚的史诗巨著。
 
  《天龙八部》曾多次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漫画及游戏。小说的第四十一回“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于2005年入选到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读本(必修)中。
 
 
笑傲江湖
 
  于1967年开始创作并连载于《明报》,1969年完成。小说以通过叙述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的经历,反映了武林各派争霸夺权的历程。小说没有设置时代背景,“类似的情景可以发生在任何朝代”,其所折射中国人独特的政治斗争,同时也表露对斗争的哀叹,具有一定的政治寓意。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波谲云诡,人物形象个性鲜明,生动可感。
 
 
神雕侠侣
 
  1959—1961年连载于香港《明报》,共四十回,是金庸“射雕三部曲”系列的第二部。
 
  小说的主脉写的是“叛国贼”杨康之遗孤杨过与其师小龙女之间的爱情故事。杨过从小师从小龙女于古墓之中苦练武功,师徒二人情深义重,却无奈于江湖阴鸷险恶、金兵铁蹄来犯使得有情之人难成眷属。历经一番坎坷与磨难的考验,杨过冲破封建礼教之禁锢,最终与小龙女由师徒变为“侠侣”。同时,在这段磨难经历中,杨过也消除了对郭靖、黄蓉夫妇的误会,在家仇与国难间作出抉择,成为真正的“侠之大者”。
 
  金庸在该作品中将武功与性格结合起来写。在武功中写个性,成功地塑造了多种鲜活的人物形象。小说中的主要人物性格鲜明,有血有肉,栩栩如生。
 
倚天屠龙记
 
  连载于1961—1962年的香港《明报》,是“射雕三部曲”系列第三部。
 
  《倚天屠龙记》以安徽农民朱元璋揭竿而起建立明朝天下为背景,以张无忌的成长为线索,叙写江湖上的各帮各派、各种人物的恩怨情仇,它把中国历史上元朝的兴衰和江湖道义、恩仇平行交叉起来。
 
  《倚天屠龙记》把《明报》自《神雕侠侣》以来所产生的影响进一步扩大,把读者的眼光和注意力牢牢吸引和固定在了《明报》上。
 
鹿鼎记
 
  这部小说创作于1969年-1972年间,背景设置在明末清初(1644年-1689年),讲的是一个从小在扬州妓院长大的韦小宝,以不会任何武功之姿态闯江湖各大帮会、周旋于皇帝朝臣之间并奉旨远征云南、俄罗斯之故事,塑造了一个与传统的侠客完全不同的小人物形象,并借这个形象讽刺了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和迂腐顽固的思想,表现了民族统一的思想。
 
侠客行
 
  1965年首次连载于《东南亚周刊》。
 
  《侠客行》主要叙述一个懵懂少年石破天的江湖经历。该书有许多耐人寻思之处,潜隐着许多“玄机”,体现着金庸对于人生、人性、生命和宇宙的新的体验。
 
  该作品共十回,1959年始连载于香港《新晚报》。英译本由莫锦屏翻译,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于1993年推出。
 
  小说以苗人凤和胡一刀夫妇为主角,通过宝树、苗人凤之女苗若兰、平阿四及陶百岁之口讲述了数年前与此相关的武林风波,用倒叙的手法讲述了江湖恩怨、藏宝寻宝、美女爱英雄的故事。这部小说有两个重大的线索,属双线结构,真正的人物也在前台表演甚少。
 
碧血剑
 
  发表于1956年,收录在《金庸作品集》中。《碧血剑》的主线故事是明末被冤杀的大将袁崇焕之子袁承志及其师门华山派义助闯王,夺取大明江山所引起的一系列江湖恩怨。袁承志的家仇、师仇构成推动故事发展的主要动力,他的复仇之路与天下江山的争夺交织在一起。
 
  在艺术形式方面,金庸在写作时就寻求着突破。他吸取外国文学作品的表现手法,第一次在武侠小说中运用倒叙形式来展示波澜起伏的故事。主要人物“金蛇郎君”夏雪宜自始至终没有出场,他的身世、性格特点、故事,全都通过温仪与何红药两个女人动情的回叙和追忆展现出来。而这种倒叙、插叙的写作手法,也正是新派武侠小说与旧派武侠小说的一个重要区别,它的运用,为以后武侠小说情节的跌宕起伏开了一个先例。
 
书剑恩仇录
 
  1955年连载于香港《新晚报》,1980年出版单行本。
 
  该小说以清乾隆年间汉人反满斗争为背景,围绕乾隆皇帝与陈家洛二人间奇特的矛盾纠葛而展开,他俩既是有手足之情的兄弟,又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个是满族皇帝,一个是反清组织红花会的总会主。
 
  该小说将历史与传奇融为一体,虚实相间,史笔与诗情相结合,绘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作品注重人物性格的刻画,写出了许多栩栩如生、神态各异的人物,虽然比金庸后期的作品尚有不足,但与以前的武侠小说比,已不可同日而语。在语言风格及武功艺术的描写上也都取得了相当高的成就,为作者后期风格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连城诀
 
  最初在1963年刊载于《明报》和新加坡《南洋商报》合办送的《东南亚周刊》,书名本做《素心剑》。
 
  《连城诀》讲述农家子弟狄云因为生性质朴,屡被冤枉欺骗,在历经磨难之后,终于看穿人世险恶,回归自然的故事。该书情节跌宕起伏、环环相扣,人物性格鲜明。
 
飞狐外传
 
  1960年—1961年首次连载于《武侠与历史》杂志。
 
  《飞狐外传》主要讲述《雪山飞狐》主人公胡斐的成长历程,可以看作是《雪山飞狐》的前传。小说以主人公胡斐除暴安良为故事的中心,讲述了胡斐为追杀凤天南在路上所发生的一切,特别是与程灵素、袁紫衣所发生的爱情。
 
  该书是《雪山飞狐》的前传,却写于其后,二者互相关联,却不完全统一。此书之中人物更为增多,人物性格更为丰满。该书在金庸作品中有比较重要的地位,在艺术成就上属中乘之作。
 
越女剑
 
  发表于1970年1月《明报晚报》上。
 
  小说写越女阿青剑术精妙,被范蠡引荐到宫中教授士兵,最终帮助了越王勾践雪耻复仇。阿青暗暗爱上了范蠡,而范蠡早与西施有白头之约。阿青见到西施的美貌后,不忍伤害,飘然离去。
 
  小说借助历史上的传说和事实,不但抒发了历史情怀,还表现出人性的悲歌,把家国之仇与个人的爱结合在一起,使小说增加了厚重感和无限的余味。
 
白马啸西风
 
  1961年10月—11月连载于香港《明报》。
 
  《白马啸西风》是一篇着力写“情”的小说。这篇小说以金银小剑三娘子上官虹和白马李三先后遇害拉开序幕,通过“吕梁三杰”追寻高昌迷宫的地图,展开了李文秀与苏普、马家骏、瓦耳拉齐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同时穿插了苏鲁克与盗贼汉人、瓦耳拉齐与车尔库之间的纠葛。全篇紧扣“高昌迷宫”这一情节焦点,展开了一场场汉人同哈萨克人之间的情与欲的角逐。
 
  小说并不侧重武功的描写,而似乎在表达一种意念:人人追求的东西,往往并不一定珍贵;而把握住自己所有的幸福,才是人世间难得的境界。
 
鸳鸯刀
 
  最初连载于1961年5月1日—28日的香港《明报》。
 
  《鸳鸯刀》叙述了江湖上盛传的鸳鸯宝刀的秘密以及围绕它发生的故事。该小说情节曲折,语言诙谐,在不长的篇幅中展示了人物性格,塑造出几个不同的江湖侠士形象,可读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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